速冻包

好想喝奶茶啊……快乐水也行。

不会一直是下雪天

雪下的很安静。即便是走在镰仓海岸的长堤上也没有平时从海面上袭来的冷风,只有雪慢慢飘落。


糸师凛呼出一团白雾后便摁灭了手机屏幕,漆黑的屏幕上映出他自己的脸,长睫毛。


于是他把手机塞进衣兜,颇有怨气地踩了一脚雪,当鞋底用力碾过白雪的时候,湿答答的,又有些刺耳的声音穿过鼓膜。让人感到不快的下雪天……虽然即便不下雪,也很少能有一天被糸师凛划分为快乐的一天。


耳朵已经因为冷气变得有些刺痛,但糸师凛还是不为所动地沿着长堤走着。此行没有明确的目的,一定要说的话,就是训练之余的散心。


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踢足球。如果他乐意,可以把帽子带上,或者抽出插在兜里的手捂一捂耳朵。可糸师凛只是向前走,此时冷空气带来的刺激类似于恐怖片,令他的神经感到短暂的兴奋。


路面,栏杆,树,慢慢地都变成白色。一场雪弱化了世界的特征,可以让人暂时忘记身份和时间。


但是对于糸师凛来说,雪会强化一个印象,一个轮廓,哪怕那时雪只是星星点点从夜空中落下。他又想起雪夜,回忆起这场雪的次数,好像比镰仓铺满雪的海堤更看不到头。白色的道路像一条绳索,而他毫不犹豫地走进去。


在他走过一个弯的时候,看见两个矮小的,彩色的身影。寒冷让肢体的动作比平时更僵硬,但思绪是清晰的,再说了不用思考也能知道那是两个孩子。


包裹着棉服,头戴绒球毛线帽的孩子看起来像是毛绒绒的小兽,用戴着红手套的手捧起雪。他们的手套是一样的红色,一样的款式,在白色的雪映衬下更明显了。


是朋友吗,还是亲人?


糸师凛厌恶这种念头的产生。


他也伸出手去接雪,这场雪很潮湿,而他的手揣在兜里太久。湿软的雪在接触手心的一瞬间就融化了,只留下湿漉漉的感觉。


糸师凛在离孩子们很远的地方站着,他看上去是在看海,但实际上是在望着玩雪的孩子。

这没什么意思,不过是浪费时间,而留给他的时间不多。他烦躁地想。


糸师冴,糸师冴糸师冴糸师冴……!


在心里怒吼着,实际上他张了张嘴,吐出白雾。


糸师凛在寒冷的一天里让自己变得燥热,在一次又一次咒骂中让自己不好受,脑海中的糸师冴和周遭的空气一样,一直都是冷冰冰的。

当他停下内心的诅咒时,孩子们已经走了。只留下一个雪人在长凳上,和一片没有雪的,小小的位置,在雪人的旁边。


真想把雪人的头揪下来踢个稀碎。


石子做的眼睛和用手指抠出来的笑容看起来简直愚蠢至极。


不过他已经是大人了,不会做那么幼稚的事情。只是在雪人旁边坐下来而已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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